我有那種時候,
心情特別好,或特別不好的時候。
當持續好一段時間不能平息,
我把他們的音樂塞進耳朵裡,
反覆的聽,反覆的聽,
多年來都是這樣,像是一種慣性。
說到這裡,好像他們是什麼心靈導師,專擅撫慰人心?
其實不是,相反的,是專擅波動人心。
都說心亂如麻的時候就該定下心來靜一靜,
是狗屁。心都亂了,人怎麼靜?
真正需要的是更強,能破壞既有感覺的一種力量。
而我知道,那力量想來是他的語言、他的信仰。
他說 —
「如果你,看到我們的同類正在飛翔,請你不要奪走他的翅膀。」
我很喜歡,同時也很悲傷。
最近常想,因為是同伴,即便不助他飛翔,也不要阻擋他追求美好。
但每當自覺危險了、不開心了,
總是忍不住返回頭去,思考著該怎麼折損他的翅膀,
希望他背著殘破的翅膀,可以飛,永遠跌跌撞撞的飛。
不好,但我無法不這麼想。
就像他說 —
「而那,竟然是我們的人性之中共同的破損。」
這樣的破損,我暫時沒有力氣縫合它,也暫時沒有力氣阻止它擴大。
如果折了他的翅膀,我想,我也會很哀傷。